梦幻的惊醒与新文学的希望:陈梦家佚文考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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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大学文学院 戚慧 | 来源:澎湃新闻

梦幻的惊醒与新文学的希望:陈梦家佚文考述

陈梦家(1911-1966)

自2006年起,“陈梦家著作集”由中华书局陆续出版以来,相继有学人做补遗工作。据研究者称,尚有陈梦家著作、散篇文章(如未刊稿、英文论文等)、日记、书信未面世(个厂[俞国林]:《〈陈梦家著作集〉出版琐忆——纪念陈梦家先生诞辰105周年》,参见微信公众号“中华书局1912”2016年4月20日)。笔者在报刊辑获陈梦家佚文数篇,如早期的诗文、1948年的一篇讲稿等。兹将这些佚文整理出来,并略做梳理考证。

梦幻的惊醒与新文学的希望:陈梦家佚文考述

陈梦家的著作

陈梦家早年以作新体诗成名,他以笔名“陈漫哉”发表的新诗《可怜虫》(载上海《时事新报·文艺周刊》1928年1月14日第十八期),被认为是他最早发表的诗。新发现的《吴光田烈士》,载上海《时事新报·青光》1927年5月9日第十二版,署名“漫哉”。这应是他最早以“漫哉”为名发表的文章。(1934年3月9日,上海《时事新报》第十二版刊登了程瀚章的《医药顾问栏》,其中“答陈漫哉”:“是多发性脂肪肿,无法可除。”结合赵萝蕤在《忆梦家》所说:“他肩上曾长过一个脂肪瘤,有几个拔掉了龋齿留下的空隙没有填补上。但是他终于把瘤子割除了,牙也修配好。在这两件事办完后,我笑对他说:‘现在你是个完人了’。”据此可知,直至1934年陈梦家仍在使用“陈漫哉”这个笔名。)全文如下:

梦幻的惊醒与新文学的希望:陈梦家佚文考述

《吴光田烈士》

烈士之死,人多知之,烈士之事,人鲜记之。余与烈士同窗五年,相处日多,故能略道其事,因笔之以告青光读者。

烈士别号心光,云间世家也,美丰姿,态度温和,精书画,工音乐。读书迅速,作事敏捷,而不杂乱。未婚妻杨氏,毕业于宁一女师,任母校附小教职,朝夕过从。犹如形影。一旦永别,不知其将如何痛哭也?

其余所能忆及者,烈士架托力克眼镜,吸纸烟,喜小食,冬日则满足冻瘃,颇以为苦。体质不甚强,身躯细而不高,多病。好清游,与余同癖,故常与之月夜游后湖,鼓楼北极阁,鸡鸣寺,台城等处。烈士,余之至友也,今春余卧病白门时,烈士曾亲来探问,一声再见,已成永诀。虽然,为国牺牲,其死荣极。且闻烈士被杀于南京小营时,身受七刀而死。亦云惨矣。

兹定于五月十六号,与成律烈士在南京开追悼大会,余乃挽之曰:碧血丹心千秋业,青天白日满地红。

吴光田(1907-1927),江苏松江县人,早年就读于东吴第四高小,后进入江苏省立第三中学,肄业一年转入南京东南大学附属中学,毕业后考入东南大学政治经济系。1927年3月15日,他因从事进步活动被直鲁联军逮捕,3月17日在南京小营英勇就义,被追认为烈士,松江、南京等地召开了追悼会。陈梦家于1922年7月升入东南大学附中,与吴光田同窗五载,常与之相交游,因而对其家世、爱好、性格等方面皆有所了解。1927年初春,吴光田曾探望病中的陈梦家,此次见面竟成永诀。他被杀害时,陈梦家正在上海,感于至友为国捐躯,遂写下此文,将所知烈士事迹介绍给读者。他为追悼会写有挽联,寄托哀思。1932年,陈梦家在《十六年夏前后(二)》中追忆:“有一位同学吴光田,他是一位又美又温柔的青年,就在那时候被奉军砍死。”(《北平晨报·北晨学园》1932年10月31日第四〇五号)仍对好友的早逝感到惋惜。

1927年冬,陈梦家结识了闻一多,并在他的影响下开始了新格律诗的创作,成为新月派的重要成员之一。《一个梦幻的惊醒》刊于无锡《国民导报·大众园地》1930年5月13日第四版,署名“陈漫哉”:

梦幻的惊醒与新文学的希望:陈梦家佚文考述

《一个梦幻的惊醒》

从昏沉的梦中我已经清醒,

剩一阵轻风微颤的心灵,

有一只美丽娇弱的夜莺,

她在悠悠歌唱生命的行进。

我睁开眼看这黑夜的寂静,

漫天灿烂着闪光的众星,

听夜莺悲亢凄凉地孤鸣,

颤动了我漂泊游子的初心。

我的心像平静无浪的古井,

但天上有一颗明亮小星,

无端竟向着这古井垂影,

闪烁了这永古无浪的平静。

但这正是我的不幸我不幸,

偷听了这林间孤飞夜莺,

歌音弹动了寂寞的心琴,

暮色苍茫伸现出丝丝幻影。

曾经踏碎了那冷清的园林。

听他(“他”当为“她”)叙述她身世的飘零,

月光射着她苍白的面孔,

我看见无数珍珠滚滚流动。

月下走上崎岖不平的小路,

她滑跌,娇嗔着行路闲苦,

我轻挽着她纤纤的素手。

像醉酒非醉酒地充满心头。

又在那个黄昏梧桐的旁边,

我遇见我们潇洒的女仙,

她流转神秘奇奥的媚眼,

迷醉的像升上无极的青天。

我无用但愿作负重的骆驼,

旅行在风沙万里的沙漠,

虽然寻不着清溪和水泉,

但也会有一片碧草的平原。

我忽然从迷醉的梦中惊醒,

有毒箭射满疮痍的一身,

像一名战败创伤的将士,

在旷野中等候未来的僵尸。

在雨雪飘飞的冬天我生病,

失望的悲恨刺痛我的心,

我忏悔祈祷慈悲的上帝,

为我离开古先夏娃的后裔。

我仍然平静我残余的微心,

纵然度着是漂泊与孤零,

我将锁住这古井的石门,

不愿意任何人轻易来叩问。

朋友!藏在各个微弱的心里,

有一座世界坟墓的石门,

有谁叩开这不幸的神秘,

这便将有不幸赐与这愚人。

我的朋友!你看人生的渺茫,

将没有欢乐也没有希望,

近世界充实了无数迷惘,

我在这黑夜中徘徊与彷徨。

此诗作于1929年初春的上海。全诗十三节,每节四行且字数相等,讲究音节的变化,采用了AAAA式、AABB式、ABAB式等押韵方式。诗中的“夜莺”具有象征意味,象征着美丽而娇弱的恋人。前四节写“我”与“夜莺”的相遇,在寂静的黑夜听到她悲凉的歌声,触动了“我”游子的思绪与寂寞的心弦,扰乱了平静如古井的内心,也开始了“我的不幸”。第五节至第八节,“我”被“夜莺”迷醉了,曾在冷清的园林中听她讲述飘零的身世,月下崎岖的小路上挽起她的手,黄昏梧桐树旁沉迷于她流转的媚眼,“我”甘愿作负重的骆驼,在沙漠中寻找清溪和水泉。第九节至第十节,写“我”从迷醉的梦中醒来,“毒箭射满疮痍的一身”,身心受创,如战败的将士,又似旷野中的僵尸。冬日病中,失望的悲恨刺痛“我”的心,“我”向上帝忏悔并祈祷,离开这“夏娃的后裔”。第十一节至十三节则是对当下心境的描写,“我”平静后锁住古井般的心门,“不愿意任何人轻易来叩问”。正如诗题所示,诗人从梦幻中惊醒,怀着悔恨的心情,但仍面临情欲与理智的矛盾和痛苦。

梦幻的惊醒与新文学的希望:陈梦家佚文考述

陈梦家、赵萝蕤与父母合影

1948年3月14日下午二时,在清华大学同方部举行文艺午会,参加者有清华、北大、燕京等校师生,邀请朱自清、陈梦家、林庚、浦江清、余冠英、李广田、袁家骅等十余教授演讲。(据《世界日报》1948年3月14日第三版《清华今日举行“文艺午会”十余教授讲演》:“【本市讯】清华大学自治会文艺部主办之‘文艺午会’,定今(十四)日午后二时在同方部举行,已邀请朱光潜、朱自清、冯至、袁家骅、林庚、余冠英、李广田、王瑶、陈梦家等十余教授作学术讲演,并由朱自清、李广田、余冠英等诗朗诵。”实际上,朱光潜和冯至临时未能参加。)陈梦家发表了题为“对未来新文学的希望”的演讲,这是他自美返国后首次公开谈论新文学。

次日,《世界日报》第三版刊登了《清华昨开“文艺午会”》:

首由自治会主席报告称,“此次扩大文艺午会,为复员后清华之第一次,生活在苦难的中国,现在还能来谈文艺,该是不大协调的,但现在的文艺,不是为艺术,是针对现实的一种工具”。因此文艺是否工具问题,引起一个激烈争辩。讲演首由朱自清讲“国语与普通语”,分析国语与普通话之分别,主张方言不够用,应用新的表现方式,把活的语汇扩大,以符合文学之应用。袁家骅讲“方言与民间文学”,谓标准语起始为方言之一。林庚讲“什么是诗”,谓诗须有“体裁”与“诗意”,并以“步行”与“跳跃”比喻诗与散文,谓诗不是逻辑的,是更富有创造意识的东西。李广田讲“诗与朗诵诗”,对朗诵诗之发展及今后方向有具体分析。谓(一)从个人到群众。(二)从内心到外界。(三)从温柔到强烈。(四)从细腻到粗豪。(五)从低调到高调。并主张朗诵诗是诗的代表,是尖兵,应为朗诵诗去写朗诵诗,并不应再写颓废伤感个人浪漫的东西。陈梦家讲“对未来新文学的希望”,提出五项主张,以“兼容并包”,文学不应太多政治气氛立论,致使讨论集中于此点。最后由朱自清、余冠英、李广田等联合朗诵臧克家名作《老哥哥》,会于丑时许闭幕。(《世界日报》1948年3月15日第三版)

显然,陈梦家的演讲在会上引起了讨论。3月14日,朱自清日记记载:“下午参加文艺舞会。陈梦家演讲语气不佳,但听众尚未混乱。”(《朱自清全集》第十卷,朱乔森编,江苏教育出版社,1993年,498页)

3月19日,陈梦家在致赵萝蕤信中记述了这次文艺午会:

两件大事告你。一是十四日清华学生会开文艺座谈会,我最后讲“对未来新文学的希望”。我以前朱自清讲“文学作品应用普通北方话而不限北平话”,此某种人所主张。袁家骅说“方言与民间文学”。林庚“什么是诗”。李广田说“朗诵诗要粗线条,革命,应和群众”。继之李、朱合演朗诵,并另一助教诵激烈似口号之“诗”,会场空气紧张。我在此情况下仍平心静气的将讲稿说了,事后认为我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而说。有两个学生恶声骂我,博得嗤声;有四个学生代我辩护,博我掌声。可见是非尚有公论,大多数学生,并不一定盲从潮流。散会后,朱对我说“我完全不同意你”,事后又说我态度不对,不应该教训学生,又说我初到时学生欢迎我时,我曾不赞成他们的朗诵诗,认我太教训。我答以“我素以坦白诚恳为性情,决不迁就学生,说实话而已。”朱、李现在连成一气,互相标榜,潘谓朱“要学前进,实出于complex”者,甚对。此事发生后,使我对国文系如此作法大不满意,对学生倒很了解大多数人的纯洁。(方继孝:《朱自清:宽厚温良的师长》,见《陈梦家和他的朋友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21年,133-135页)

陈梦家的演讲是在朱自清、李广田的诗朗诵后进行的,在会场空气紧张的情况下,他“平心静气的将讲稿说了”,自认为“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而说”。演讲后,会上有两个学生恶声骂他,有四个学生代他辩护,而他认为大多数学生尚能分辨是非,不一定盲从潮流。散会后,朱自清正声批评他,表示“我完全不同意你”,认为陈梦家对学生的态度不对,“不赞成他们的朗诵诗”,“太教训”。一向以温和敦厚待人的朱自清,对陈梦家的批评不可谓不严厉。朱自清的批评暗示着二人思想上产生了分歧,但并不影响二人之间的互动,陈梦家对朱自清始终以礼相待。

笔者在镇江《江苏省报·时代》1948年5月29日第四百四十四期上发现《对未来新文学的希望》的讲稿,兹照录如下:

梦幻的惊醒与新文学的希望:陈梦家佚文考述

《对未来新文学的希望》

对于文学一般有两种看法。第一是:文学是以人生为背景的,政治经济文化均为现实的一部份,因此文学是与现实有关的。第二是与此正相反的。所谓现实,三十年前和现在是一样的没有和现实脱离,从前有的东西现在仍然有,个人不反对“大众化”。写写东西给人看固然对的,但文学是一种创作,并非定货,文学家不能写某一种东西给某一种人看。作家读者均有作读的自由。人类自然是需要自由的,从没人提起“音乐大众化”的口号,也没人说旧音乐是不好的。文学音乐艺术是要提高人的情感,并非将就,应配合教育提高人类的生活兴趣。

三十年来中国文坛都在闹名词,什么普罗,大众,实际上不在其普罗不普罗,“应看它本身是不是文学”。

并非不满于现时的文学,成绩是不能抹杀的。抗战八年以前,小说诗歌及文学各部门进快(“快”系手民之误,当为“化”)都很快。

对于新文学的希望或感想有五点:

(一)应用那种语言那种文体写作?中国话是最精美最进步的,设文言更有效。用中国语是更大众化更普罗化的,就用现成的语言不必去寻改革。

(二)近代中国文学史的研究:应发挥历史的旧文学的价值,在清朝以下发掘民间文学寻回其价值。老玩意儿不是赘瘤。对于新文学有保存利用的新力量,可以增加一种新生的因素,和欧美旧文学有同样的价值。我们新文学应作到技术与西洋文学相等,和西洋文学并驾齐驱。

(三)新文学不仅是中国新文学,而是现代的中国新文学。必须与其他各方面和世界文学融会合一,应研究中国旧文学和外国旧文学,批判其利弊。

(四)研究和文学有关的学术:应注意和文学有关的心理、哲学、神话等学术部门,文学应不离开周围现实的世界,更应透入现实的世界及人的精神的生活。诗书画称为三绝,应广泛受自然艺术的熏陶。

(五)普遍和人民接触:感谢十年战争,受罪受苦,看到山水人物,降低了生活习惯,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然而还有多少人虽然同情人民,可是未与人民共同生活,仍感觉比人民高一点,这是不对吗?应该和人民生活在一起,普遍的去和人民接触。

文学是要多多欣赏。借好的环境去陶养兴趣,要说真诚的话,看配不配描写老百姓的痛苦。情感不要先在朗诵诗中“送”完了,应切实和人民生活在一起。

大学的文学课程是以研究为对象,并非以创作为对象。天才是稀少的,提倡某一种意识不能促进创作,不要光作“作家”,应旁观欣赏,真的好文学应“真实的”,非个人的。真正的文学是永久的,不应以现在的价值去衡量,尽管有人不赞同这点,但不见得就不对。

新文学应扩展范围,使其具有永恒的价值。

诗人是应继承古代,发扬现在的。

开篇便阐明他对文学的看法,“个人不反对‘大众化’。写写东西给人看固然对的,文学是一种创作,并非定货,文学家不能写某一种东西给某一种人看”。接着谈到他对于新文学的五点希望或感想,涉及写作的语言与文体,新文学与旧文学、与世界文学、与同文学有关的心理、哲学、神话等学术部门的关系,同时也提倡与人民接触。兼容并包的文学观念在今日看来仍不过时,但其中有些观点在当时则显得不合时宜,引起了部分学生的不满。3月22日,《燕京新闻·副叶》第四十九期上刊登了两篇针对陈梦家演讲的文章,即林陆的《为谁的文学——与陈梦家教授谈文学的阶级性》和牛濡沫的《论“心平气和”》。《燕京新闻》自1946年11月在北平复刊,为周报,由燕京大学的学生负责编辑。(《燕京新闻·副叶》1947年10月27日第三十二期所刊《小启》:“《燕京新闻》是学生的报纸,学生编,学生采访,读者也多是学生,因此我们希望‘副叶’这块园地的最大部份,能够由学生来执笔。散文、杂感、文艺书籍评介、诗、文艺短论,均所欢迎。来稿请寄本报‘副叶编辑室’。”)林陆和牛濡沫为燕京大学的学生,也是《燕京新闻》的编辑和撰稿者(林陆,疑为笔名,为“副叶”撰写不少诗歌、散文等,其真实姓名待考证;牛濡沫,原名杨锡瑶,笔名于谷,1944年底入成都燕京大学新闻系读书,在“副叶”上以笔名发表多篇杂文)。两人文中皆提到演讲会上,“有人站起来问,陈教授到底是站在那一边,亦即问陈教授的阶级立场,陈教授有点‘王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说:‘我站在这里。’”(《为谁的文学》)林陆认为陈梦家的演讲虽肯定了文学与政治的关系,但反对将文学和艺术降低去迎合低级趣味,且未明确自己的阶级立场。《论“心平气和”》记录了陈梦家演讲的开场白:“刚才听到李广田先生的论新诗朗诵,又听到真真的朗诵,我这番话本来不想讲了,因为大家都是‘前进’的,我的话不合时宜,但是想到研究学问总该心平气和,我今天说的,你们今天听了不舒服,但是在将来我想还是一定会有用处的。”这种“心平气和”的态度在牛濡沫看来是虚伪的,“有事实为证,他事后曾对林庚教授说:‘这般学生,态度真坏,难道每次说话,都得先声明我的立场?’”他认为陈梦家提倡的“回古书中发掘去”,并没有注意到中国新文学的发展与作品的新内容,如新小说《李有才板话》和《王贵与李香香》。在燕京大学担任兼职教授的陈梦家,很有可能读到了《燕京新闻》上的这两篇文章。

值得注意的是陈梦家对朗诵诗的态度,作为新月派诗人,多年来虽远离诗坛,他仍关注着新诗的发展。在学生欢迎会上“曾不赞成他们的朗诵诗”,到这次演讲中主张“情感不要先在朗诵诗中‘送’完了”,同年10月24日,陈梦家在兰州参加文艺工作者座谈会,会上被问及对朗诵诗的看法,他说:“诗不应该完全都能够朗诵,能够朗诵的诗也不一定是好诗,他只是诗的一种形式,能够激发听者一时的感情。”(诚修:《陈梦家教授印象记》,《西北日报》1948年10月26日第二版)陈梦家并不反对朗诵诗,但反对把朗诵诗作为唯一的新诗。他对新诗的看法在当时同样显得“不合时宜”。

此外,笔者还辑获了《天文学与工具》(载南平《东南日报·周末版》1944年2月26日第二百十二期)和《人性论》(载南平《东南日报·笔垒》1944年4月6日第一千八百十八期、4月7日第一千八百十九期,又载北平《纪事报》1947年7月18日第三版)等篇佚文,此处不赘述。陈梦家的佚文还有待于学界进一步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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