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情侣在一起久了会越长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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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问题,下面的内容可能会对你有所帮助。

当达尔文思考人类跨区域变异性问题时,他就断定自然选择在其中起不到什么作用。他提出了一个他更加钟爱的理论,那就是性选择。达尔文已经注意到某些动物会具备一些没有显著生存价值的特征,比如雄性孔雀那长长的彩色尾巴,雄性狮子的黑色蓬松鬃毛。然而,这些特征却能帮助动物获得伴侣,原因在于通过这些特征可以吸引异性个体或者吓退同性竞争对手。有些雄性孔雀和狮子通过这些特征十分成功地吸引到雌性并吓退了竞争者,那么它们相比其他雄性就能遗留下更多的后代。它们的基因将得以传播,而这些基因将能散播到一个广泛群体中,这个过程是因为性选择或配偶喜好引发的,而非自然选择导致的。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某些雌性特征。

想要让性选择发挥作用,演化必须同时产生两方面的变异。一个性别必须演化出一个特征,而另一个性别必须演化出对这个特征的喜好。雄性孔雀会常常抖动它们那珍贵奇特的尾巴,如果这种行为会招致雌性的反感并驱离它们,那么雄性绝不可能会继续这样做。一旦一个性别具备了某种特征,而另一个性别喜欢上了这个特征,那么无论这个特征是什么,几乎都可以借由性选择强化,前提是这个特征不会对生存产生过多的影响。

每个地区的性偏好几乎都存在着差异,那是否有可能是性偏好导致了种族差异——比如肤色?达尔文认为答案是肯定的。他发现,世界上不同地区的人们在界定美丽的标准时一般是基于跟他们自身的相似程度。无论个体是出生在太平洋上的岛屿国家斐济,还是非洲南部的布希曼(Bushmen)部落,或是生在冰岛,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习得当地的审美标准。这些标准倾向于根据各个独立的族群而设定,因为只有当个体紧贴这些标准来修缮自己的时候,才有最大的希望找到伴侣并将自身的基因传递给后代。

白色、蓝色及粉色?

我们在择偶时所依靠的审美标准,似乎是在我们生命早期就印刻在大脑里,或者就建立了一种关联。想要对配偶选择的印刻理论进行有效性检验,我们就不得不做些实验。尽管我们不能或者不适合在人类身上做这样的实验,我们却可以在动物身上进行。

科学家在雪雁身上就进行了这样一次研究。这种鸟在野外条件下有两种颜色类型,分别是白色的和蓝色的。加拿大的研究者们想要知道雪雁是天生就对白色或蓝色的配偶有遗传性偏好,还是在成长过程中习得对某一种颜色类型的偏好。研究者将雪雁的蛋放在一个孵化器中孵化,然后让这些雏鸟或者说是雪雁婴儿与代养父母一起生活。结果发现当这些雏鸟长大时,它们会偏爱与其养父母身体颜色一致的伴侣。但如果雏鸟成长的环境是由蓝色的和白色的雪雁组成的一个混合族群,那么它就不会表现出对任一种颜色的偏爱。

在研究的最后阶段中,生物学家将一些作为养父母的白色雪雁染成了粉色,这是一种在自然环境下绝不会出现在雪雁群体中的颜色!由这样的养父母抚养长大的雏鸟会变得偏爱以染成粉色的雪雁为伴侣。这些结果说明雪雁的颜色偏爱并非遗传得来。它们是在幼年时期习得的,通过它们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及玩伴形成了形象印刻。

性选择理论的正确性可以通过研究人们实际上是如何选择他们的伴侣来进行检验,但可惜的是在此之前,达尔文就去世了。但正如我们在上一章所看到的,现在已经开展了大量的相关研究。总体来看,这些研究表明人们倾向于找与自己在某些特征上相似的人结婚,这些特征包括肤色、头发颜色和眼睛颜色。我们的审美标准依赖于我们在童年时期经常看到的人,我们的父母和兄弟姐妹的影响最大,这是因为我们看他们看得最多——更何况他们同我们的基因存在关联,因此同我们也就有着最为相似的外表。

特征、品味及伴侣选择

世界上不同地区的人们演化出了各种差异,究其根源我是如何看待的?在我看来,我们身体的内部构造是肉眼看不到的,所以它们只能通过自然选择来塑造。这也就是为什么热带地区的非洲人获得了镰刀形红细胞血红蛋白基因作为抵抗疟疾的防御手段,而瑞典人则没有。我们某些外在的肉眼可见特征也是通过自然选择塑造的。但正如在动物身上发现的,对于我们伴侣身上那些吸引我们的可见特征而言,性选择有着巨大的塑造作用。

对于我们人类而言,这些特征主要包括皮肤、头发和眼睛。在世界上的每一个地方,这些特征始终紧随我们身上印刻的偏好进行发展变化,而对美丽的标准和理想对象的偏好是我们在童年时就形成了的。这些特征强化了这些偏好,反过来这些偏好又强化了这些特征。结果就是,在世界上不同地区形成了不同的口味偏好。

某个人类族群究竟会形成对眼睛或头发颜色怎样的偏好,这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只是某种巧合罢了,而生物学家称此种现象为「始祖效应」(founder effect)。这种情况就意味着如果一群人开拓了一片无人之地后,他们的后代成倍增长并占据了这片大陆,早先那几个始祖的基因就会在随后的后代族群中持续占据一定位置。

我并不是想说气候与肤色完全无关。平均而言,相比那些远离赤道地区生活的人,热带地区的人确实有着前者所没有的更深色的皮肤(然而偶尔也会有例外)。尽管我们并不甚明确其机制,但这很有可能是因为自然选择所致。我想表达的是性选择的影响很强大,强到足以使得肤色和日照间的可能存在的任何关系都变得不完善。

如果你怀疑特征和偏好是否真的能共同演化以形成几乎不同的情况,想想流行时尚的情况就知道了。在 20 世纪 50 年代,那时「二战」刚刚结束,女人们普遍喜欢留着平头和脸上刮干净胡子的男人。尽管从那时起,我们就看到一些男性时尚的展示,这包括留胡子、长头发、戴耳环,以及染成紫色的莫霍克发型,但是如果一个年轻男人敢在那个年代炫耀以上任意一种时髦,那么将会招致女孩的厌恶,最终找不到伴侣。然而,在更接近当代的时期,这些打扮在某些地区的人群中获得了追捧,也就是说在那些地区他们受到女性的喜爱。这可不是因为短发尤其适合 20 世纪 50 年代的气候,而莫霍克发型有助于今天的生存。那只是因为男性的外貌和女性的口味共同发生了演化,而且变化的速度要比任何以往的演化周期更快,也就不需要基因突变的作用了。这种事情在女性时尚中也是同样的道理。

性选择在人类的身上塑造了诸多看得见的跨区域性变异,这些差异令人印象深刻。不同地区的人在眼睛的颜色上会存在绿色、蓝色、灰色、棕色和黑色的差异,而且皮肤的颜色也有从白色到黑色的变化,头发的颜色则有红色、黄色、棕色以及黑色的变化,据我所知没有哪种野外动物存在类似的跨区域变异。性选择还能赋予我们对哪种颜色的偏好,就这个问题而言,如果不考虑演化所需要的时间限制,可以说似乎不存在任何限制。两万年以后,女性可能会生来就具有绿色的头发和红色的眼睛,而且那时的男人还会认为这样的女人很靓丽。备案号:YXA13AY1e9hwr6gb0YC3Zw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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